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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华语概念》

李显龙总理在2022年国庆群众大会上说,华语理事会推出的“新加坡华语资料库”收集了一些有本地特色的词汇,如拍拖、吃风、好彩、头家等等。

如果在八九十年代,本地某些受华文教育者讲究规范化,一定把这些词视为“毒草”,务必去之而后快。近年来“大华语”的概念兴起,专家们认识到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语言特色,并不一定要讲求统一,而且也没有办法真正统一。譬如说,马来西亚人讲的华语有他的特色,台湾人讲的国语 也有不同的特色,你要求他们跟你统一,他们也不一定同意。。

其实,地方特色的词汇和规范词汇的不同,也会增加语言的多姿多彩。

八九十年代,“规范派”人多势众,声调高昂,有些同事甚至手拿《现代汉语词典》,一看到新词,就翻开词典,看有没有收录,如果查不到该词,就判定不规范。

据说有一次他们组团到中国考察,发现同一种蔬菜水果在各地的名称不同,于是向当局建议,应该把它们的名字“规范化”,负责人苦笑道:“不容易啊!”

有位语言学教授告诉我:“很奇怪,在中国我们把《现代汉语词典》当作一般参考书,为什么在你们这边特别重视它?”

我说:“这是一种时空的差距,或者是一种认知的滞后。”

27–8–2022

《记陈长豪》

我认识陈长豪,又不认识陈长豪。怎么讲呢?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教育部课程发展署工作,常常看到一个光头佬,名叫陈长豪。叫他“佬”,其实并不老,四十多岁吧。那时,只晓得他是一位画家,在“视听教材摄制组”工作。当时一些课本的插图、漫画,视听教材的美工都由他负责。他不大爱说话,也很少看见他和其他人互动,所以我们碰面时总是笑笑,打打招呼。

  退休后有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他病逝的消息,才又想起他,愿他一路好走。

今天,在报纸上有一则新闻,说有画商他为他举办遗作展,可见还有人没有忘记他。报道上说:“我国第二代画家陈长豪(1942-2016)病逝六年后,曾为他办过两次画展的海卉画廊举办“陈长豪水彩·油画精品展——记忆之旅”,展出速写、水彩、水墨、油画等作品共20幅。陈长豪1965年毕业于南洋美专(南艺前身),对速写、水彩、水墨、油画等得心应手,运用各画种的特点,构图讲究,色彩明快,题材广泛。”  

20—8–2022        

南子谈苗芒

《远去的铜锣声——记苗芒》(摘录)  文/伍木

1991年,中国的文学评论者陈实在《新加坡华文作家作品论》一书的《热带岛国的心灵律动》一文中,把《新加坡》视为新加坡人民“现代民族意识、国家意识萌发为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的体现,他形容苗芒在诗中“尽情的呼叫奉献着整个新加坡华族对这片疆域的诚挚的爱”。

实的“实话实说”,相对而言是现实主义诗人的通病。新华现代主义诗人南子认为,苗芒一向坚持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创作,不过,1980年代中期之后,新加坡文风丕变,向现代主义倾斜,抱持现实主义文学执念的他也就慢慢退隐文坛。

12—8—2022  《文艺城》

林福利谈南子

《林福利十年耕耘青园》 (摘录)    文;李宁强

1970年代,本地报章副刊的文艺版,除了大家熟悉的《学府春秋》《新年代》和《青年文艺》外,还有《新明日报》的《青园》。这个版位在文艺蓬勃的十年间(1968-1978),为当时的文学爱好者提供多一个发表园地,在新加坡的文坛有一定影响力。

林福利生于1941年,毕业于德新中学。1962年就读于国立台湾师范大学中文系,同时也修读多门新闻课程。1966年他返新即加入由名报人彭松涛及蔡继锷合办的《石叻晚报》,该报创刊后数月停刊。1967年3月改而加入由本地商人梁庆经及香港明报社武侠小说名家金庸合办的《新明日报》,一开始就参与报纸创刊的编务,直至1998年离开,在报社工作了30年。2000年,他转到黄金顺博士创办的百汇科文工商语言学院及澳大利亚上市公司在新分校澳亚学院,负责华文部的策划、推广及教务工作,2015年正式退休。

高中时就以笔名林鹤李林扬在本地报刊杂志撰写文章,主要是新闻及社会性质的系列杂文,如《真善美随笔》和《亚洲鳞爪》等。他也写过影评、独幕剧和娱乐动态。

林福利在《新明日报》主要负责新闻编辑工作,但在1968至1978年十年间,也兼负责文艺副刊《青园》版的编辑工作。《新明日报》当时是属于比较亲民和通俗的小型报章,增设《青园》和《儿童园地》等副刊起着一种平衡作用,也增加报纸的可读性。一般而言,报纸的重点还是以新闻为主,但大新闻和轰动世界的大事不是天天有,《新明日报》在创刊初期需要更多不同的内容吸引读者,例如轰动的社会新闻、马版、娱乐新闻和小说版,《青园》不仅充实版位,也增添报纸的文艺性。

根据林福利提供的资料,《青园》版的作者以青年居多,年龄介于20至25岁之间,很多后来都成了新马两地的作家。此外,成名的写作人也不少,他凭记忆说出一些作者的名字,包括南子、梁园、梦平、何盈、潘正镭、吴俊刚、林子夜、易非、慧适、谢进保、言西早、林辉、莫河、寒川、音涛、林琼、符气南、烈浦、巫汉明、陈彦、黄汉雄、木子、曾采、谢清、初声、流川、贺天等。由于新马两地青年的热心投稿,其中有很多还是南大文史系的学生,他们支撑着《青园》的出版,维持着园地的水平和可读性。让林福利感到欣慰的是:“如今闲遐时还会想起,南子、吴俊刚、潘正镭和梁园等人的手稿,字体端整,洒脱无比,如见其人。”有趣的是,他发现《青园》的作者几乎一面倒皆为男性,这是他至今都无法解释的现象。

17—8–2022

片言断语36 :“资料”

同事G离职。她离开是因为和大部分同事闹得不愉快。G走后,大老板把一大包资料交给我。

大老板说:“这是G的资料,你好好保存,也许有一天会用到。”

我一收就收了十多年,一直到大老版退休,才把“资料”丢掉。

等到我退休了,才恍然大悟这些“资料”是没有用的垃圾。如果有用,大老板为什么不会自己收?

我年轻时太天真了。

8—15–22

苗芒(1935–2022)逝世

新华作家苗芒(黄友吉)于2022年8月3日逝世,享寿87岁。

从报纸的讣告里,知道他已信仰基督教。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教育部工作,跟他是同事。他告诉我,他信仰唯物主义。不过有一天,他突然请半天假。我问他:“为什么请假呢?”他说:“最近心里很烦,要去光明山拜拜佛。”我听了发出会心的微笑。

经过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思想是会改变的,信仰也会改变。

苗芒热爱文艺,学生时代就开始写作,19岁就出版散文集《热爱》,其后又出版《坚守》、《铜锣声中》等。

他一向坚持以现实主义的手法进行创作,不过到了七八十年代,新加坡文风丕变,向现代主义倾斜,他也就慢慢退出文坛了。

一位朋友发来短信,说“苗芒年轻时曾经发光发热,晚年也过得悠游自在,此生无憾了。”愿他一路好走,安息主怀。

2022—8–7

《忆林方》

记忆是一片羽毛,当微风激起时它就飞扬。

我认识林方是在1956年。那时我是崇正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林方是那一班的班长,级任老师是君绍先生。林方比我年长三岁,那时我并不知道,只觉得他他相当成熟。

小学毕业后,我转到德明政府华文中学继续升学。林方是超龄生,按照政府的规定,不能进入政府中学或补助中学,只能报读私人办的学校,于是,他转到三育中学求学。

虽然读不同的学校,我们还有来往。我记得他是住在小坡陈桂兰街一带。后来他搬家了,可能没有告诉我,就失联了。

过了十多年,我偶然在一次书画展览会上遇到他,又联系上了。

林方从小就对文艺有兴趣,1959年他就报名参加覃子豪指导的中华文艺函授班课程。由于这个契机,他很早就接触了台湾的现代诗。由于他表现优异,覃子豪相当重视他。

林方的父亲是印尼华商,原本他家境富有,可惜上世纪六十年代,马来西亚和印尼政治对抗,他家族的生意受到影响,使到他求学的过程不顺利。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和一群诗友创建五月诗社,我邀请林方加盟诗社,他豪爽地答应了。后来,他又担任了多年的社长。林方对五月诗社的贡献良多,《五月诗刊》和一些选集能顺利出版,大部分出版经费又由他自掏腰包的。

2022—8—1

(应林高之邀写500字悼念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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